本篇文章给大家谈谈五行缺火取什么小名男孩,以及宝宝五行缺火取名字男的知识点,希望对各位有所帮助,不要忘了收藏本站喔。
文 | 读书君
01阿炳迷糊的眼睛突然发亮了。
说实在话,自从他们从三清殿被撵到雷尊殿后,虽然顾秋庭在这里塑了三尊得可怜的三清像,并特意在山门上用砖刻了“三清宝殴”四个大字,但始终是看着不得劲,没有崇高森严之势,加上神像失去了香火,大不如前了。
若是还能重回到三清殿,那真是再好不过。
但阿炳又想起了几年前大众捣毁神像的疯狂场面,他那瞬间来神的劲头,又消退了下去。只见他苦笑着说:
我们也就只是浮萍,飘荡到哪儿是哪儿,管他是‘圆’世凯也好,方世凯也罢,能过上安稳太平的日子,就已经是上高香咯……”
是啊,他原本就是一个没名没分的“小人物”。1893年8月17日,阿炳生在无锡雷尊殿旁“一和山房”里,因为小孩五行缺火,被取小名为“阿炳”。
刚生下来的他,小脸圆乎乎的,长得招人喜爱。但是他的母亲却丝毫高兴不起来,因为她知道,这个孩子生下来注定没名没分,要跟着她吃苦受累。
原来,阿炳的父亲华清和是个道士,在一次葬礼的法事中,与阿炳的母亲吴阿芬寡妇相识,并渐渐地走到了一起,两人偷偷摸摸地过起了同居生活,并生下了阿炳。
生下阿炳后,吴阿芬常年忍受着家族、邻居以及外界的各种流言蜚语,将阿炳带到4岁后,不堪生活压力的她,最终选择了投井自尽,撇下了年幼的孩子。
之后,阿炳被收养在同族的婶娘家,并寄人篱下生活了四年。8岁时,被华清和接到了雷尊殿生活,并收其为徒,传授其各种乐器知识,为其请私塾先生念书。
自此,雷尊殿里的道士和和来往的香客们以及路过的歇脚人多了一个新的“谈资”:道士竟敢和寡妇偷情,生下私生子,并且还敢让孩子跟着在道观上生活。
在世俗的眼光里,无论是道士与寡妇私通,还是因为这段不伦之恋产下的私生子,任何一个名堂落在阿炳身上,都注定要遭受诸多的流言非议,这注定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人物”,注定要沦为外界的“笑料”。
胡仕臣吧啦一下嘴子,踱步到墙角的腌菜里捞起了一根咸菜萝卜,掐了个头尾,有滋有味地嚼了起来,且随口附和道:
也是,我们就是个跳蚤,再如何也撑不起一个狗窝来,还是多关心出家人的事情吧!你瞧瞧,报纸上还有一则秃子的风流轶事呢,好家伙,写得真是够有意思。
阿炳的眼神随之看向了报纸的下角位置上:
某某乡某某庵主持尼姑张花,徐娘半老,风骚特在,跟附近某庵主持僧甲交往过密,宛若夫妻。其徒爱姣,年十八,姿色可人,与乙有染。昨日乙到爱姣处续欢,被张花目睹,恼羞成怒,将乙赶出了山门,并痛骂其徒……
胡仕臣似乎预先猜到了阿炳是何神态,他诡秘地看了一眼阿炳飘忽不定的眼神,突然像是中了大奖一样,手舞足蹈起来,嗓音也突然间变得像公鸭嗓一般叫着说:
小老弟啊,心有灵犀一点通啊!这俩厮,这对不要脸的和尚尼姑,才真正地叫修行到家了,不是吗?
“看起来你似乎很眼热的!”阿炳扭捏着脸讥讽道。
胡仕臣颤抖着笑道:
阿炳啊阿炳,别嘲讽啊,要是我有你一副标致的面孔,能够招女人喜欢,不会真正做出家人了。”
阿炳涨红了脸,骂骂咧咧说道:
“去你大爷的,呸!这对狗男女触犯了清规戒律,要是我是主持,我立马将这一个个的全逐出山门!”
胡仕臣笑得更大声了,他不屑地将横在搁几上的琵琶弦丝,拨得个乱响,扯开了嗓门说道:
笑死我了,没有婆娘,哪来儿身!”
阿炳被气得背上直打冷颤。谁说又不气呢?这说的、笑的不就是自己吗?
“嘿,阿炳,不开玩笑,你太苦太累了,你继爹都死了,已经没人管你了。要想成大业,还是得靠自己啊!”
的确,谁说又不是呢?1901年,阿炳随父在雷尊殿当小道士。1918年后,他的父亲就离世了,他继为雷尊殿的当家大道士,从此,一切得靠自己了。
02阿炳能成为雷尊殿的继承人,和他的父亲华清和对他的“深爱”离不开关系。
或许是私生子一直被人非议,华清和对阿炳一直心怀愧疚之心。所以,到了临终之前,他不顾观中众多道士的反对,决然地将雷尊殿传给了阿炳。
雷尊殿是无锡当地出了名的道观,香火常年不断,香客们络绎不绝。每年,道观都能收到一笔巨额的香火钱。
作为道观的新继承人,阿炳一夜之间传承下来了不少的财富。没了爹娘的管教,又继承了父辈留下的“遗产”,在身边一些狐朋狗友的诱惑之下,阿炳开始慢慢地放飞自我,走向堕落,一度“遨游”在风尘世间。
年轻的他,长得俊俏英俊伟岸的身姿,深得女人欢心。由于内心空虚、寂寞,加上有了一笔不错的财产,阿炳开始了花天酒地的生活,频频出入烟花柳巷之地,成为花楼的“VIP客人”。
对于各种胭脂粉黛的女人们,阿炳统统来者不拒,热情地揽在了怀里,左拥右抱,推杯换盏,生活过得醉生欲死,也为此而染上了花柳之病(梅毒)。
除了逛窑子,喝花酒,阿炳还渐渐染上了赌博、吸食鸦片等恶习,频繁出入大烟馆……
过度放纵欲望,总会遭来恶果。很快,阿炳因为患上梅毒,又没有及时治疗,而导致失明。从此,人们叫他瞎子阿炳,他原来的名字,便渐被一般人忘记了。
失明后的阿炳,无法再从事法事工作,也失去了对道观的管理控制,被其他早已预谋已久的人夺去。
由于长期的放荡不羁和不加节制,其父华清和留给阿炳的钱被他挥霍得所剩无几,阿炳没了经济来源。
没了道观,没了眼睛,从前那个风光无限,人人追捧的阿炳,从有钱人一跃又变成了穷人,且还是一个“穷瞎子”。
自此,女人们见他躲得远远的,那些曾经和他称兄道弟的所谓“挚友们”,也一个个消失了。这也让他终于认清了,什么叫人间冷暖。
疾病和贫穷让他不堪重负,他只觉得人生从未有过如此的凄凉,远比他背负了多年私生子的“骂名”要来得难以承受。
世间万物,似乎总是阴阳平衡,能量守恒的。如果要问阿炳的前半生过得有潇洒自在,那么他的后半生过得就有多么的痛苦。人生,好像总是逃不过命运的怪圈。
26岁那年秋天,瞎子阿炳自杀未果。他没有自杀的勇气,为了活着,他必须得干点什么。走运的是,当年其父教给他的乐器技艺,他学到了家。
在乐器这一方面,他似乎天生就是干这个的奇才,他天赋很高,年少的时候,他学什么乐器都很快,且格外用功,常常将手指练出厚茧来。
而在这其中,他最擅长的就是二胡。到了十几岁的年纪,他已经是当地远近闻名的乐器高手。在做道士的时候,还在人家婚丧喜庆时,到街头仪仗中去演奏。以至于沦落到了靠卖艺为生,他还有一个技艺拿来“讨饭”吃。
03瞎了之后,他的形象大不如前,由于贫穷加失明,他看起来越来越消瘦,凌乱的头发也不再认真打理,加上眼疾,即便上戴上墨镜和毡帽,满脸沧桑,因为形象瘆人,面相看起来有些苦、凶,很多人见了都不敢靠近。以至于阿炳往街头一坐,人走了大半。悲哀的二胡曲调再拉响起来,人变得更少了。
四处碰壁的人生遭遇,让他逐渐改变了性情。阿炳开始相信命运,也开始向这个世界妥协起来。
为了生存,他只能更加拼命地干活,想办法谋生。他改变了“方向”,开始辗转、流窜在各大茶楼、烟管、酒馆里,蹲在房檐角下,静静地去听人们讲述着各种最新的资讯以及对生活的各种烦心事,只为了捕抓创作音乐的灵感和素材,然后再将这些故事素材,融进音乐创作中。
慢慢地,他发现当认真去倾听这个世界的时候,好像生活并没有那些让人痛恨了。
都说“艺术源自于生活”,故事有了,曲艺也有了,共情能力更是有了。对于阿炳来说,要论谁对人间的悲苦情愁的感悟最深,阿炳必须算一个。
渐渐地,他的音乐曲调丰富了起来,拉的音乐调子打动了许多人,街头巷角的小百姓们,都纷纷驻足倾听,他也拥有了一批忠实的“粉丝”,老百姓都叫他“瞎子阿炳”,阿炳也从未介意,甚至自称起来。
他说:“华彦钧这一名字,我已经很久不用了,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你们还是叫我瞎子阿炳的好,因为街上很多人所熟悉的,就只是瞎子阿炳这个名字。”
有人将阿炳当成叫花子看,不过,他又区别于一般的叫花子。因为他从来不随便接受别人的施舍和馈赠,不装可怜的模样来乞讨,他靠演唱技艺来维持生计。别人叫他演奏,叫他唱他才唱,关于报酬,他也从不讨价还价,甚至没有给钱,他也可以开心地给人奏唱。
随着其音乐拉奏技艺的不断提升,阿炳的名气越来越大,甚至还登上了当地无锡的报纸新闻。
一九三二年三月九日的《无锡报》载文,“(阿炳)……乃扶琵琶,游戏三味,卖歌于市。音为郑声,曲多俚词,狭邪以资招之,收入不薄:每拉胡琴酬谢时,听者鼓掌。”
1929年,阿炳与一个名叫董彩娣的女人结了婚,她比他大几岁。
董彩娣原先是一个被族人“赶出来”,不受待见的寡妇。在遇到阿炳之前,曾嫁给一个当地皮匠,并育有四个孩子。后来,丈夫死后,董彩娣难以维持生计,将孩子全都送了出去,独自一人跑到了鸦片馆做女佣。相似的人生遭遇,让两人在认识后便惺惺相惜,后产生了感情,最终走到了一起。
每天,阿炳背着二胡、琵琶出门,董彩娣则牵扶着阿炳一块同行。他们走街串巷,走走停停,遇到有需求的客人,则停下来满足,时而能整个一分几毛钱。
同是天涯沦落人,两个苦难人携手同行的身影,常常引来不少路人的注目礼。久而久之,很多人都了解了这个身穿灰布长衫、戴着圆墨镜在街头卖艺的中年男人的故事。
结婚后,董翠娣陪伴瞎子阿炳度过二十多年的艰苦岁月。
不过,从更加客观的角度说,两人的婚姻更像是在搭伙过日子。因为先后和阿炳同居的花柳女子就有好几个,如若阿炳不是瞎了,他还有得继续折腾下去。用他自己曾经说过话讲:“我是吃喝嫖赌的精。”
婚后,阿炳的抽烟依旧,董翠娣虽然不乐意,但是也没有太多怨言,对她而言,能有一个家已经算是上天对她的怜悯。
041937年深秋,日寇在上海发动了武装入侵,无锡这座古老而具有历史文化底蕴的城市,也随着战争的到来而笼罩在灰色气氛中。运河上的货船,甚至是小小的乌篷船,都被军队占据征用。
阿炳的卖艺之路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一开始,阿炳一到天黑就不再卖唱。之后,地方下了戒严令,城门口重兵把守。为了通过关卡,阿炳只能和日寇打交道,虽然他恨死了日寇。有时候为了让日寇高兴,还得给他们拉上几曲儿,以换取他们的放行。
都说“音乐无国界”,拉完曲儿后,日寇都会深受感动,也为此阿炳成为了当时仅有的能够让洋鬼子打开城门的“特例”人物。
之后,阿炳的这一事迹成为了大众眼中的奇闻轶事,以至于在无锡的茶馆等闲坐打发时间的地方,中流传着这么一个神话故事:
一个卖唱的街头艺人,竟然能够用一把胡琴竟奇迹般地打开了敌军重兵把守的城门。敌军像接待一个高贵的人才一样,将其簇拥着送回住的地方。不过,于阿炳而言,只有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恨洋鬼子。
每次拉完曲子后,阿炳免不了要鞠躬,而嘴里总会嘀咕道:“东洋赤佬”!
他虽然是社会底层的小人物,但是却从不乏做人的骨气和原则,有着满腔的爱国情怀。
动荡不安的社会,让各个寺院观里的香火变得格外兴旺,雷尊殿也不例外,人们祈祷着平安、稳定。
一日,阿炳坐在殿的角落一旁,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巨大轰隆隆的响声,阿炳喊话妻子:
翠娣,你到外头看看是什么响?
翠娣跑出门抬头望,大呼:
“飞机、飞机、飞机!”
随后,城市的建筑高层发出了让人为之心惊胆战的警报声,那仿佛是凄厉的绝望的哀号。
接着,飞机极速向下俯冲,随之接二连三的巨大爆炸声响起,裹挟着黑色的滚滚浓烟。
两人被吓得惊慌了神,阿炳更是双腿发软,半天说不出话来。看不到,让他对环境有着更加高度的警惕和敏感,他感到了一种世界末日到来的绝望。
“炸弹不认人啊,我们住在这里就仿佛住在阎王爷的掌心上,再不跑命都没了……”
谁说又不是呢?
阿炳思前想后决定:
“翠娣,我们明日就撤离这里,回小泗巷,那里有我的老家。”
刚回到老家时,日子确实是安静祥和了许多,城里几乎被鬼子的飞机炸翻,乡下还是平静的。
电影中的阿炳和妻子翠娣
然而,回到老家后的好日子并不长,很快鬼子到处都是,即便是阿炳生活的北溷乡镇,都有东洋人了。洋鬼子到处烧杀,百姓不得安生。无奈之下,两人再次选择搬离。
1938年春,阿炳和翠娣又回到了无锡。虽然城市还笼罩着灰色的氛围,但是为了生存,大多数街道商店都在揣揣不安中营业了。
回到城里,阿炳的丝弦声再次飘荡在无锡的大街小巷,只是忧患与不愉快的心境变得更加沉重,阿炳的身体状况也日益渐下。再加上,长期以来,在卖唱中时常遭到他人的奚落揶揄,让阿炳越发感到沮丧和抑郁。
话剧中的阿炳
他已经年近花甲,从出生开始就背负着卑微身份的他,心灵从未被治愈过,到了这个年纪,他已经没了年轻时的干劲。年近花甲,他越发感到了人世的苍凉。
之后,家中发生的一件事情,让他的精神支柱彻底倒下。
一日,阿炳被惊异的叫声惊到,原来胡琴上的弦丝断了。
翠娣说:“好像是老鼠咬断的。”
阿炳听到老鼠二字,汗毛直竖起来。他双腿一软,两手紧紧抱着膝头,瘦骨嶙峋的背脊被凸显得有些吓人。屋子里一下陷入了死一般的静默,一种不吉的预兆在袭来,阿炳信命,琵琶摔坏,琴筒挑破,弦丝咬断……这不就是上天要让他再也不能演奏乐器了吗?这是灾殃啊!
阿炳低沉地说道:
翠娣,看来我们再也不能卖艺了。上天给人一尺,难求一丈。
从此之后,阿炳再也没有再买唱。时间久了,习惯听他演唱的老听客,总觉得好像失去了什么,时不时提起他。
05新中国成立后,这年,在南京古林寺音乐学院里,一位叫黎松寿的人,闲来无事,随手拉了一段《二泉映月》的曲子。
曲调被当时的民乐大师储师竹听到了之后,非常激动地问黎松寿:
这是什么曲子,谁创作的?
黎松寿淡然地回答说:
“我们无锡当地一个民间街头卖艺人常拉的,大家都叫他‘瞎子阿炳’。”
晚年的黎松寿教授
此番谈话被杨荫浏教授听到了,在抗战之前,他就曾经和阿炳有过交织,和阿炳学过琵琶。
当得知到阿炳的身体每况愈下时,随即几人商量决定,要找到阿炳,将这些重要的民间曲调记录下来!
当他们找到阿炳时,病中的阿炳听说要为他录曲目,他推辞道:
“我不奏音乐,已经两年了,我的技术荒疏了,我的乐器也破坏得一件都不能用了。”
后来,在众人的软磨硬泡下,终于说服了他。在重新为他买来了一把胡琴和一把琵琶后,他答应练习三天后演奏。录音一共分两次进行,最后总共录了六首曲目。本来还可以多录一些,只是当时包括杨荫浏教授在内的在场的人,对他的曲目是否原创,存在怀疑,这让阿炳感到非常不乐,最后大发雷霆,拒绝了往下录音。
录下《二泉映月》《听松》等几首曲子不久后,阿炳病逝了,距离录下曲子的时间仅仅几个月。
1950年12月4日,窗外飘雪,阿炳在无锡市图书馆路一间简陋的小屋内,也就是今天的阿炳故居里死去,时年57岁。
阿炳故居
临死前的那天夜里,翠娣听到了他高喊“妈妈,妈妈”,只见一声巨响,他摔倒在了地板上,呼吸没了。睡在另一头的翠娣,吓得直哆嗦起来点油灯,暗黄的灯光照在他身上,一动不动的,原来身体已经僵硬。
只见他弓着背,手和双腿拉成巨大的弧形,那抓得发青发紫的手指,好像欲要抓住什么,攥得紧紧的。扭曲的脖子之下,一条脏乱的辫子被压在肩下。在他发黑的嘴角下,正缓慢地渗出一滴血浆,又一滴血浆……
翠娣悲痛欲绝地哭了起来。
不到一个月,翠娣也跟着他去了另一个世界。也许天气太冷,没有主人的小阁楼里,饿得发昏的老鼠,竟然将遗体啃得零零碎碎……
关于阿炳的死,民间一直流传着各种版本的说法。很多人认为,阿炳并非正常死亡。
或许吧,答案已经任由纷说。阿炳死后,他给世人留下的《二泉映月》、《听松》、《龙船》、《昭君出塞》等六首曲目,正是这六首乐曲,奠定了他作为一位天才音乐家的不可动摇的地位,如今,全球各地皆有他的粉丝。
只是很遗憾,阿炳一生创作了诸多的乐曲,真正被保留下来只有寥寥数曲,这是中国乃至于世界音乐的巨大损失。
有人说,“在那个没有留声机和唱片的年代里,阿炳的音乐是人人都能听得,高兴的人听了欢喜、悲伤的人听了也会轻叹一声。”
似乎也的确如此,尤其是他的那首《二泉映月》曲子,更被视为音乐界史上的经典。
1978年,也就是阿炳去世将近30周年,世界著名指挥家小泽征尔在北京指导演出了《二泉映月》,被深深感动落泪。
次日,当他再次听到这首曲子,他泪流满面的说:
“如果我事先听了这次演奏(纯二胡),我昨天绝对不敢指挥这个曲目,因为我没有理解这首音乐,因此我没有资格指挥这个曲目”。
1980年,指挥家小泽征尔指挥美国波士顿交响乐团,演奏了阿炳的《二泉映月》,再次引起巨大的轰动和反响。
可以说,阿炳的音乐,超越了国界,不同国度、不同肤色、不同语言的人们都能深深感受到其中的韵律情感。
时至今日,很多人将他的音乐和贝多芬相提并论。在中国,可以说有很多不知道华彦钧,但不会有人不知道瞎子阿炳和他的那首《二泉映月》。
一把二胡唱尽人生悲欢离合,阿炳的演奏,既是对自我当下的诉说,也是对人世的关怀,他的惊世之作,是在历经无数苦难、尝遍人间冷暖后孕育出来的,饱含血与泪的杰作。
参考资料:
(1)赵沛著,风流道士阿炳传,中国文联
(2)唐炳良著,苦茶居闲文,安徽文艺出版社
图片源自网络,若侵权请联系删除。
喜欢就点个赞、转发分享吧~更多优质内容,请持续关注@读书文史。
三块肉,带回家
作者:吴钊
1978年秋天或1979年春天,小徐村的农田分到组,整个生产队分为四组,我家在第二组。不久,由组分到户,除了田地,还有晾晒粮食的晒场。
小徐村田地少,每家分到的田地并不多,妈妈带我们兄弟三个在老家分到4.3亩田,有旱田、有水田。我家分到的旱田,能记得的有三块,一块在面岗,两块在巢湖边。巢湖边的两块旱田,都在现红石嘴公园内,刻有公园名称的那块大石头所立的位置,就是第一轮土地承包时,分给我家的责任田。
水田记得的只有一块,在小徐村与六家畈共有“陈脊背”塘东边,地势有点高,离小徐村比较远。就在那块田,我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下田割稻,还将左手小拇指割破,至今还能看出弯月状的伤疤。
小徐村及整个六家畈地区一带,当时都种“双季稻”。好像是1981的春天,栽春季稻秧的时候,有些人家忙不过来,就请村里中青年女性或邻近村里的中青年女性亲戚帮忙,管早饭、中饭,不付钱。
全村30多户,110人左右,全是亲戚,被刚刚过去荒唐年代搅乱的邻里关系逐渐恢复。请村里人帮忙,不再担心阶级成份,不用看阶级成份。
有一天,村里一户徐姓人家请村里中青年女性帮忙栽秧,请了我妈妈。刚过40岁的妈妈一大早就去帮忙栽秧,在人家家吃过早饭回来,带回一个煮鸡蛋。妈妈说那一家给她们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个煮鸡蛋,她没舍得吃,带回家给我们吃。
主人家客气,称这种请人栽秧时煮的鸡蛋为“黄泥团”,对她们说:“你们一个人一个‘黄泥团’。”
中午还有干鲊(zhǎ)肉,也就是晒干的“米粉肉”,比新鲜的“米粉肉”好吃。做法倒不复杂,将新鲜肉块用盐、酱油腌上后,裹上自己家炒的“香鲊面”,晒干,晒出油,就可以了。闻着香,吃起来更香。
这些在当时都是难得的美味,特别是干鲊肉,非常难吃到。改革开放初期的分田到户,勤快人家都发生了巨大的可喜变化,但是,仅靠人均一亩多的田地和千年前就有的农业耕作技术,多数家庭收入仍然很少,生活拮据,餐桌上难得见肉,更不用说这肉中精品——干鲊肉了。
妈妈将她那份干鲊肉也带回家,不记得几块。2020年11月,和妈妈提起这事,提到那家的“黄泥团”、干鲊肉,妈妈笑着念出一段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歌谣:
大嘴妈
苦巴巴
三块肉
带回家
说的是我奶奶她们40多岁时的事。我奶奶她们40多岁时,帮人家栽秧,主人家中午给她们每人准备三块干鲊肉,她们舍不得吃,都带回家。这些劳动女性们在主人家吃了自家平时难得吃上的美食,菜足饭饱,开心地提着主人家准备的干鲊肉回家,以“舍不得吃干鲊肉”这个话题,相互取笑。
“大嘴”是我堂叔,大名吴忠智,吴信祥、吴信荣兄弟俩的父亲,1943年3月出生,已去世多年。“大嘴”是他的外号,村里年龄相近的同辈人一般当面喊他“班子”,背后提到他,无论男女老少,多还是称他“大嘴”。这种人前人后有别、“当面一种称谓、背后另一种称谓”的方式,在小徐村并不少见。
“大嘴妈”名李从珍,1916年出生,娘家在长临河的张永久村,我们喊她“大奶”。“大奶”厉害,待人非常好,一幅慈祥的样子,会接生,会给人家夜惊的小孩“喊魂”。村里我们这样大小的人,都是她接生的。我小时候,村里人背后都称她“大嘴妈”。
妈妈说,当时请我奶奶她们栽秧的人家中午有干鲊肉,三块一份,蒸好,用线串在一起,中午吃饭时放大盘里端上来,一人一份,提着就能带回家。
当然,没有人舍得自己吃这干鲊肉,都是带回家和家里人一起吃。这些“妈们”开开心心地提着干鲊肉回家,边走边相互开着玩笑,编唱出这样的歌谣。
这是首欢快的歌谣,是劳动女性帮人家忙后,带着主人家赠送的干鲊肉回家,在回家路上喜不自禁时的歌谣,是女性同伴们展现友好、友爱的歌谣,也体现出新中国成立初期欣欣向荣、蒸蒸日上的社会景象。过去为吃饭问题而发愁的家庭,基本生活有保障,心情普遍愉悦。
我妈妈说,歌谣第一句中的“**妈”因人而设,随时变化。我爸爸出生时,请算命先生来家里算命,算命先生说他五行缺火,给他取个乳名“炎生”,小时候,家里人和村里人都喊他“小炎生”。
这些“妈们”也开我奶奶的玩笑:
小炎生妈
苦巴巴
三块肉
带回家
我爷爷、奶奶当时就住我妈妈家隔壁。我妈妈说,我奶奶把三块干鲊肉带回家,挂起来,舍不得吃,挂了好长时间才吃完。
我奶奶马义英1907年出生,娘家在长临河的许家榨村。她40多岁时,正是上世纪四十年代后期、五十年代初期和中期。
这首欢快歌谣产生的年代,应该是上世纪的五十年代,“土改”完成后、农业社会主义改造完成前,家家都有田。这个年代,我奶奶正好40多岁,人在中年。
肥东县“土改”开始于1950年。1950年9月,肥东县成立土地改革委员会,9月底在排头乡(现属店埠镇)进行“土改”试点,当年11月起,分三批在全县推行“土改”,1952年4月上旬完成。
肥东县农业社会主义改造开始于1953年。
1953年春,肥东县石塘区阚集乡田埠村一个9户53人的互助组被批准转为全县第一个示范性初级农业生产合作社(初级社),开启了全县农业社会主义改造的进程。1955年底,全县共有1381个初级社,入社农民78700户,占总农户的48.7%。初级社时期,土地仍属社员私有,与耕牛、犁、耙等随带入股,由社统一经营,耕牛、犁、耙折价归公,分期付款。
1955年10月,肥东县开始将初级社转为高级社(高级农业生产合作社),1956年底基本完成,成立 243个高级社,入社农民164163户,占全县总农户的99.7%,全县农业社会主义改造任务基本上完成。高级社的土地不再属社员私有,而是属集体所有,社员参加劳动,采用评工记分的计酬方式。
不清楚小徐村“土改”具体时间和农业社会主义改造的具体时间,保守一点估计,小徐村的这首歌谣产生的时间,在1950年11月后、1956年底前,不会超出这个范围。
“土改”后,原来没有田的家庭分到了田,人均虽然只有一亩多,这对于那些几代人都靠租种别人家田地过活的家庭来说,在心理上,却具有里程碑的意义和不一样的满足。虽然日子还很艰难,但是有了这些田,只要勤快,至少不用再为全家人的基本生计发愁了。
在自家的田地上,为自己家种田,多劳多得,多种多得,多辛苦多得,这种拥有自家田地的喜悦心情和为自家干活时舒畅的心情,不用透过历史的时空,仅从这首欢快的歌谣就能想像出来。
主人家高兴。请村里人帮忙,村里人愿意来帮忙,高兴;自己家有条件给帮忙的人吃得好一点,还有东西能让人家带回家与家里人一起分享,看帮忙人高兴的样子,自己更高兴。
帮忙栽秧的人也高兴。帮人家栽秧,不仅自己能吃得好,还能带“大鲊肉”回家,与家里人一起分享,当然高兴;自己家也有田,自己家日子也会如这大方的主人家一样,越来越好,越来越甜。
可惜,这样高兴的日子没几年。1959年下半年,小徐村粮食紧张。1960年,出现饿死人现象。据了解,小徐村至少有10个人在1960年饿死,其中就有我1951年出生的四舅徐礼纯。
岁月无情,小徐村1950年代的中年女性都已逝去,仅在见过她们的人群里和历史传闻中留有残缺的记忆,这些记忆如果不及时整理、保存,也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消尽。老太龙钟的老人都曾有幼稚的童年、朝气的青年、力强的壮年,都曾有过对幸福生活的美好愿望和畅想。小徐村洁净、静谧的夜空,还记得我奶奶她们当年欢快的身影、欢快的声音吗?
最忆是巢州
记得我上小学的时候,我特别喜欢关注同学们的名字,不得不说,有的家长给孩子取名字是各有各的道。给孩子取名字是门学问,需要有一定的文学功底,还得讲究取名的艺术。
这让我想起了为什么有些人的名字我一直不会忘记,那是因为很有趣,听到名字就想起他的人来。比如,上小学的时候,班上有个女孩姓易,叫易之花(一枝花)嘻嘻,不看人名还以为是她的小名呢。所以,开学第一天我就记住她了。
每次一起玩耍的时候,我们这么叫她“一枝花”。这样的名字,谁会忘记呀,原本她就是女孩,就让人联想到花了,所以,几十年过去了,仍然没有忘记过她。
名字取得好,孩子自然也更自信,名字取得不好,被同学们当作玩笑或取了外号,自然就会让孩子感到不安。有的人甚至会因为父母没给自己取个好名字而感到自卑。
如果对自己的名字不满意,提前改也是可以的,但要尽早。要是等到成年后来改名字就比较麻烦了,比如学籍、毕业证、户口本等各种信息都要改,特别麻烦。
如今自己当了妈妈,特别在意给孩子取什么名字。
记得我生老大的时候,找了舅舅帮孩子取名字,舅舅又咨询了专业取名的大师,让我提供了孩子的出生年月日等时辰,说儿子命里缺火,名字里要“火”字或火字旁,当时取好了三个名字,让我从中选了一个。后来才知道,大师是根据金、木、水、火、土五行来取的名。
现在我也马上要面临给老二取名了,也不知道是男孩女孩,老公前两天给取了几个,我没有同意,原因就是感觉叫的人太多了,很容易同名。所以,这事不能急,还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要取也要男孩女孩的名字都准备几个,还得慢慢地考虑,除非那名字给我眼前一亮的感觉。
很多人取名会根据同音字来取,例如,在学校里有位老师他们家几个孩子,有一个女孩给取了龚主(公主),另外有位亲戚家的女儿叫梅仁余(美人鱼),听起来是不是眼前一亮,让你一次就记住了。
如果自己不懂如何取名,邀请专业取名机构帮忙取名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据人民网报道:2010年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排名前十的姓是:李、王、张、刘、陈、杨、赵、黄、周、吴。
越是姓的多的就越容易同名,所以也加大了取名的难度。
也有些姓很好取名,比如姓王的,很多给男孩取名王子;有些姓就不太好取名字,比如姓胡的就不好取名字。
关于如何给孩子取名,你有什么技巧,欢迎分享。
我是灵动育儿,鼓励咨询导师,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育儿路上,我们一起成长,感谢你的关注!
文中图片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我们都知道,宝宝的名字是非常重要的。一般人们都希望自己的宝宝名字听起来响亮威风,下面就来看看属狗缺火姓宝宝两个字起名吧。
五行缺火陈姓男宝宝两个字起名
陈翌 陈馥 陈文 陈发 陈韧 陈神 陈松 陈燎 陈泽 陈旺 陈金 陈勇 陈俊 陈军 陈玉 陈棋 陈盛
陈津 陈边 陈华 陈潭 陈朔 陈彬 陈东 陈健 陈添 陈京 陈开 陈俭 陈涛 陈梁 陈和 陈夜 陈彪
陈涌 陈正 陈如 陈仁 陈唐 陈慕 陈瀛 陈卫 陈闽 陈兴 陈纬 陈陵 陈仲 陈渊 陈飞 陈晏 陈孜
陈统 陈增 陈研 陈斐 陈赢 陈范 陈超 陈谊 陈晓 陈俏 陈琮 陈本 陈港 陈哲 陈印 陈利 陈沂
陈艳 陈宇 陈环 陈鲲 陈目 陈乙 陈莲 陈啊 陈琴 陈持 陈更 陈登 陈坤 陈锦 陈进 陈雪 陈朝
陈洛 陈比 陈苍 陈励 陈敏 陈骏 陈权 陈丛 陈密 陈杨 陈经 陈景 陈彦 陈炜 陈佳 陈慈 陈沫
陈青 陈骁 陈付 陈伦 陈居 陈升 陈阳 陈三 陈擎 陈昆 陈煜 陈滔 陈鹤 陈睿 陈莉 陈启 陈秀
陈保 陈炯 陈雷 陈支 陈润 陈书 陈思 陈沃 陈汶 陈联 陈惜 陈沙 陈宣 陈竹 陈春 陈芸 陈汝
陈定 陈博 陈碎 陈荣 陈柱 陈根 陈堂 陈希 陈旗 陈纯 陈沅 陈默 陈伍 陈绪 陈洁 陈赟 陈模
陈贤 陈岚 陈占 陈斗 陈峻 陈廷 陈水 陈宗 陈恒 陈耕 陈爽 陈夫 陈分 陈吕 陈谋 陈普 陈初
五行缺火陈姓女宝宝两个字起名
陈云 陈徽 陈妙 陈浩 陈溢 陈曼 陈游 陈斐 陈凤 陈丛 陈双 陈德 陈保 陈意 陈堂 陈闽 陈连
陈系 陈韶 陈旦 陈康 陈其 陈敏 陈正 陈杭 陈萍 陈仙 陈天 陈蕊 陈贤 陈以 陈总 陈高 陈芮
陈舒 陈宪 陈维 陈平 陈肜 陈熙 陈能 陈米 陈声 陈涵 陈何 陈翎 陈菁 陈丰 陈芙 陈拉 陈宋
陈微 陈婧 陈娜 陈齐 陈琴 陈竹 陈黎 陈远 陈邵 陈来 陈闻 陈姜 陈鸿 陈艺 陈亭 陈家 陈盼
陈铭 陈转 陈羽 陈河 陈予 陈坤 陈娇 陈融 陈香 陈鸣 陈行 陈衡 陈环 陈主 陈绚 陈星 陈悦
陈博 陈姬 陈秋 陈荷 陈富 陈轶 陈斌 陈洁 陈嘉 陈妮 陈岑 陈榆 陈竟 陈琬 陈恋 陈鹰 陈允
陈川 陈园 陈姐 陈杉 陈凌 陈奇 陈伟 陈力 陈煌 陈靖 陈卉 陈炎 陈纳 陈蓉 陈胡 陈弈 陈经
陈苗 陈师 陈捷 陈素 陈傲 陈柔 陈枫 陈跃 陈默 陈木 陈宜 陈璐 陈传 陈屹 陈圆 陈娴 陈广
陈萱 陈也 陈克 陈朵 陈花 陈筠 陈功 陈彤 陈术 陈发 陈铁 陈彬 陈尧 陈玫 陈颜 陈珠 陈知
陈安 陈凡 陈作 陈卿 陈婵 陈涓 陈莉 陈山 陈桐 陈枚 陈祯 陈格 陈思 陈俭 陈代 陈扬 陈焕